星期四, 八月 20, 2009

悼念鲁迅

嬉笑皆随心,

能来就是宾,

不闻铿锵声,

漫卷靡靡音。



“鲁迅死了,死了一个时代”
有感于下文而作:

鲁迅走开了,他笔下的人物欢呼雀跃了 (转)


文:萧让/ 近来,由于人民教育出版社在新版语文教材中逐步剔除鲁迅的文章,引来一片争议,赞者有之,阻者有之。而笔者认为,在近年来对鲁迅话题经历了沉默、回避、冷淡的过程后,现在让其走开,已经是时候了。
鲁迅之所以走开,是因为那些曾经被其攻击、痛斥、讥讽、怜悯的人物又一次复活了,鲁迅的存在,让他们感到恐惧、惊慌、卑怯,甚至无地自容。

  看看:

  孔乙己们复活了。并且以一篇《‘茴’字有四种写法》的论文,晋级为教授、学者、国学大师;也不再提心吊胆地“窃书”了,而是平心静气地在网络上“窃文”了;不仅可以舒坦地“温一碗洒”,而且还能以其博导的诱惑力对“伊”来一把潜规则了,他岂能让鲁迅揭了他前世的底?!

   “资本家的乏走狗”们复活了。尽管它们披上了精英、专家的外衣,但依然“看到所有的富人都驯良,看到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他们或装神弄鬼地玩弄数字游 戏,鼓吹物价与美国接轨、工资与非洲接轨的必然性与合理性;或干脆作了外国人欺诈中国的“乏走狗”,与其里应外合、巧取豪夺。它们岂容鲁迅再一次把它打入 水中?!

  赵贵翁、赵七爷、康大叔、红眼阿义、王胡、小D们复活了。有的混入警察队伍,有的当上了联防队员、城管。披上制服兴 奋得他们脸上“横肉块块饱绽”,手执 “无形的丈八蛇矛”,合理合法地干起了敲诈勒索,逼良为娼的勾当。如果姓夏那小子在牢里不规矩,不用再“给他两个嘴巴”,令其“躲猫猫”足矣。想想,这些 下做的勾当儿怎能让鲁迅这种尖刻的小人评说?!

  阿Q们复活了。从土古祠搬到了网吧,但其振臂一呼的口号已经不是“老子革命 了!”而是“老子民主了!”每天做梦都盼着“白盔白甲”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早一天杀过来,在中国建立民主。因为只要美国的“民主”一到,赵七爷家的钱财、吴 妈、秀才老婆乃至未庄的所有女人就都是我的了!哼!而鲁迅却偏偏要我做个被世人嘲讽了数十年的冤死鬼,我岂能容你?!

  假洋鬼子们复活了。这回干脆入了外籍,成了真洋鬼子。并且人模狗样儿地一窝锋地钻进“爱国大片”的剧组,演起了凛然正气、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让人好生不舒服。此种一边哽咽着颂扬祖国母亲,一边往向征中华文明的青铜大鼎里撒尿的举动,岂不是鲁迅杂文中的绝好素材?!

   祥林嫂、华老栓、润土们复活了。他们依然逆来顺受,情绪稳定。因为“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这样,必须要备足了餐料。而那 些准备做餐料的人,本来可以闷在铁屋子里,一边听着小沈阳的笑话,一边麻木地死去,岂容鲁迅把他们唤醒,再一次经历烈火焚身的苦痛?!

  那些“体格茁壮的看客们”复活了。他们兴致勃勃地围观那些“拳打弱女”、“棒杀老翁”、“少年溺水”、“飞身坠楼”的精彩瞬间,依旧“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哈哈,仅看客一类,被你伤害的人就太多了,因为中国人几乎都愿做看客!

   鲁迅之所以走开,是因为当今的社会不需要“投枪和匕首”,而需要赞歌、脂粉、麻药。正如陈丹青先生讲的“假如鲁迅精神指的是怀疑、批评和抗争,那么,这 种精神不但丝毫没有被继承,而且被空前成功地铲除了。我不主张继承这种精神,因为谁也继承不了、继承不起,除非你有两条以上性命,或者,除非你是鲁迅同时 代的人。最稳妥的办法是取鲁迅精神的反面:沉默、归顺、奴化,以至奴化得珠圆玉润”。

  如果鲁迅赶上这个时代,对于“开胸验肺”、“以身试药”、“周公拍虎”、“黑窑奴工”、“处女卖淫”、“官员嫖幼”等一系列奇闻,又会写出多少辛辣犀利、锥骨入髓、令人拍案叫绝的杂文来,想想,真是让人后怕,所幸这个尖酸刻薄的小人已不在人世了。

  让我们彻底赶走鲁迅,欢迎“小沈阳”,让人们在开心笑声中忘却现实的不公和苦痛,在笑声中渐渐地麻木、渐渐地变傻、、、、、

星期日, 六月 07, 2009

廿年念

廿年念


旧 赋 思 更 短

廿 载 不 胜 删

往 事 挥 难 去

追 思 又 怎 堪

2009年6月4日

星期四, 五月 28, 2009

两条平行线的故事

两条平行线的故事



无意看到一句话……

“我不懂得怎么让平行线相交。 我不小心画了个圆。 我把自己陷在漩涡里,却假装坚强告诉自己,我不在乎你。看你在圈外坦然自若,笑我太痴情。”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两条普通的平行线,他们每日穿梭在坐标系的城市森林中,本应永不相交。






然而一日,伟大的笛卡尔午后小睡,流连于巴黎令人沉醉的春风和红衣女郎的香水味中,浸泡着一点bastis和siesta,解出了他自己的一个幸福方程,却解错了坐标系城市森林里的两个平行线的方程。

那时,两条平行线奇迹般的相交了!

他们邂逅,流连,两双手紧握着。看,他们不是一般的相交,两条直线竟有两个交点!

这是他们的幸福日子






幸福,仿佛永远是虚幻的,短暂的,伟大的笛卡尔第二天睡醒后,便疯狂的抓起了橡皮,并从此成为了疯狂的数学家

两条平行线再次平行了,他们的交点消失了。

还记得那个和风迷人的晚上,线对线说,有个数学家说过,两条直线相交有且仅有一个交点,如果有两个,他们就会重合。
另外一条线说,亲爱的,我发誓,我们从此永远在一起。
他们深情的拥抱在一起,他们深信,那两个幸福的交点已经从此证明了他们将永远的重合。
幸福中的线,忘记了旁边冷落着的这个冰冷的世界。

那时,一切都是美好的,那时,一切美梦都能成真

但是那时已过,
一切美梦都已消散不见踪影
一切誓言都仿佛变成了谎言
交点消失了,两条线再次平行了







他们就像巴黎的两个人,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分别沿着一条看不见的线,默默的走着,忘却内心的火热和激动,只有在深夜无眠之时,才会暗暗的叹出一口无奈的气,任由一滴尚未干涸的泪珠沿着岁月打磨过的面庞,寂落而优雅的滑下,划出美丽而孤单的弧线。

这两条平行线,感叹着他们之间仅仅存在的那几厘米的距离,却又从此再也无法相交了。

生活啊,难道这就是你吗?







其实两条线都不愿如此。

他们仿佛就是在虫洞的内外,仿佛近如咫尺,却永不得相遇。
他们仿佛就是各自在水一方,仿佛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线哪,她不甘,她找寻着各样的参照系,每天都给自己换上个新的参照系,希望可以扭曲这可恶的二维空间,跳出,逃离,抓住她的一线幸福。
可是无论她怎么换用尽心思的换,她无法逃离。

线哪,他难受,他追逐着各样的坐标轴,每天都疯狂的追逐,一刻也不敢耽误,希望可以冲出这荒谬的二维空间,打破,释放,追回他的一线幸福。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的跑,他都找不到尽头。

他们都渐渐地在这个坐标系中麻木了。







伟大而疯狂的Nyquist在某一天诞生了!

他带着两个使命而来,第一个,狠狠的折磨你们。
第二个,等着瞧吧……

不过两条线不知道这些,他们还是每日周而复始,任凭岁月飘逝,抓不回那已然错过的青春








根据Nyquist的艰深理论,有了以下的故事……

两条线都异常悲伤,他们不晓得如何再次相交,他们痛苦的折磨着自己,最后,在一个叫做无穷的地方,不小心把自己画成了个圈。

身居两处的他们都说:

“我不懂得怎么让平行线相交。 我不小心画了个圆。 我把自己陷在漩涡里,却假装坚强告诉自己,我不在乎你。看你在圈外坦然自若,笑我太痴情。”

他们从此既无法相交,也走不出这个漩涡。

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一切都仿佛灰暗无味,一切都开始变得陌生冷漠,随便打开一本书,名字都叫做étranger,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仿佛就是局外人。书里面连卡缪都对他们说,你们进退两难,没有出路!!!

在Nyquist的怪圈中,他们迷惘,彷徨地打着转









虽然他们都触不到对方,可是心里却始终难以抑制地,近似乖谬地想念着对方,乃至于在一个平淡无聊的下午,咖啡店里两个索然无味的可怜的心理医生聊天时说道:
“今天我看了一个病人,他可患了爱情的强迫症了,嗨!可怜的家伙。”
“这么巧,今天我也看了一个病人,她也是患了爱情的强迫症了,哟!可怜的家伙。”

线想念着线,他慢慢地弯曲成了一个圈。准确点说,要赶上时间的他就弯曲成一个顺时针的圈,要去抓住那飘逝到远方的梦。
线想念着线,她就慢慢地弯曲成了一个逆时针圈。她总是怀念追忆着那过去的美好时光,要好好收藏那个还存在于心中的梦,也许,也许,还有那美梦再次成真的一天。

其实,她在他的正方向上(右边),他在她的负方向上(左边)。
只是,不知道造物主给时间轴设定convention时,是从左指到右还是从右指到左呢?
我们心里都紧张的期待着造物主的答案。






据说,而今这年头,猪都很特别。

去年的猪是坚强的,今年的猪是疯狂的,指不准明年的猪就是个大数学家呢!

根据猪博士对十维空间多重世界理论的复杂且精妙的推算和长达108页的方程式证明……

如下结果:






在全维空间下的多重投影下,两条线各自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心型的圈,而这两个圈是扣在一起的!!

在这个灰暗巴黎的某一个角落,仅有的那几缕阳光,将会照射着你和我,投影出,那剥去了虚幻和搅扰,蒙蔽和荒谬之后,最终被光显露在这黑暗世界中的,最真实,最美丽的,我们的幸福。






爱就是要追寻,不要让他和她就此错过。
爱就是要坚持,哪怕错过,他们在故事的结尾,依然幸福地躺卧在对方的怀抱之中。
因为造物主看见了他们的爱,祂将时间的convention按照从左往右送给了他们,让互相思念中的人能够团圆。

故事结束了,两条线变成了两个扣在一起,永不分离的圈圈。

We never part!!














……

星期六, 五月 16, 2009

巴黎的安全

巴黎是安全还是不安全,有人说没什么可怕的,有人说很可怕啊



好人肯定是多的,但是只要碰到一次两次的骚扰和侵犯,就会留下一直的记忆而从此小心

我们可以碰到千百次好人,这不会增加很多东西,
我们如果碰到一次坏人,就可能受到很大很大的损失,甚至是无法承受的,尤其是晚上不是没有xxxx犯啊
如果在一个小巷里,或者没人的地铁通道里,罪犯知道你喊也没有用的时候,就很适合拍电影里的场景啦

好人的存在,从任何逻辑上都无法推出坏人的不存在
假设碰到好人的几率是P1=0.5 , 碰到坏人的几率是P2=0.001 , 碰到一般人的几率是剩下的
而碰到好人的会给你的幸福值按照log函数的方式正增长,碰到一般人不变,碰到坏人会直接减少100.normal(x),假设坏人的破坏程度是按照正态概率分布,概率中心为当前社会犯罪平均指数。幸福值取值正负100之间
这样的情况下,在一个较长时间内,幸福值不低于的-100的可能性实际上很低。
之后,可以相应的调整各项parametres,相信用电脑模拟,直到P2就算降低到很低的情况下,依然不能将幸福在一个较长时间段内触及-100的几率降低的低于百分之九十七点五。

conclusion: you can't be too careful !




建立了一个Matlab模型,设一个人会先后碰到1000个人,其中300个好人,10个坏人。
Y=幸福值: 碰到好人 y(i+1)=log(exp(y(i)/100+1)+0.0319)*100-100
碰到坏人 y(i+1)=y(i)-25*abs(randn(1))
对十万个人来计算,幸福值降低到负一百的几率是0.0155
好像也不会这么差……

如果是1000个碰到的人中,300个好人,1个坏人。
对十万个人来计算有1个人的幸福值会降到负一百。
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吧,1000个人中有一个坏人,然后他伤害人的程度的ecart type是25

一般来说100个人中,总会有一个坏人,在法国这样的地方,如果再是例如93省的某些强大地区,,,

在这里,幸福值负一百代表无法修复且伤害严重的情况例如,被杀害,被毁容,被偷光钱……好可怕,电影看多了。
谁都不愿意做那个十万分之一。

因此,解决办法,自我保护:好处,将碰到坏人的几率减少(不与之接触,使之变成对自己不好不坏的陌生人);坏处,将碰到好人的几率减少(因为不与之接触)
所以,在一个100人中有一个人是坏人的社会里,人们自然的要自我保护,一遍减低遇到伤害的情况,使得自己幸福值低于负一百的几率降低到近似于零的情况

昨夜随笔——自述


追 忆

小屋内,弥漫着邓丽君的老歌,今天比较怀旧。浓酒淡酒都不沾已经很久了,今天却添了一点,让大脑可以暂且放松片刻,让那被意识压抑了许久的内心的幽灵,可以从牢笼中释放少时。

窗外,浪漫的法国人都已经逃走了,无数粗鲁的法国人来到久已沉寂的穆隆高岗,警报频频,夹杂着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尖叫,今夜,这里没有法兰西,这里仅仅是高卢。

小屋内,厌倦了多年来努力被培养成带着专业标签,剥去包装,内里还是带着在这个世界上无人理解的诗句。虽然仿佛是已经被波尔傅立叶改造成一种半人半机械化的生物,但却依然希望找寻一个港湾,期盼着这半人半机械的诗句能在某处,被谁倾听。可是就像是用薛定谔的猫来化身而出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伴着量子毒药的咒诅,尚未来得及慢慢品味那毒药中隐藏的贵族风范,便以在自己的小盒子中死去,成为书本上的实验范例。

少顷,酒到憨处,回想起过往的时光,第一个她,是个妩媚的精灵,第二个她,是个无私的天使,我只是个平凡的猪。

她是一个妩媚的精灵,一天在湖边,我碰到了她。精灵用她的青春和真实不计回报的陪伴在我身边。那段时光,就像是在美丽的大森林中,充满了自然的气息,自由没有拘束,真切没有做作,仿佛大森林就是永远的家。直到有一天,猪在森林里走失了路,精灵再也找不到猪。精灵不再是精灵,化作森林里的一支小花。

而今,小花和猪还是好朋友,时而在无趣的巴黎吃吃饭,今年夏天小花要结婚了,终于解出了那个幸福的方程式。

猪来到了另一个大森林,这里有小松鼠和土拨鼠作老师,也有神经博士和科学怪人做老师。这里培养出来的,都是这样的半自然半机械的怪物。在这里,我碰到了她,一个无私的天使。天使对猪很好,虽然猪是勤劳的,可是天使仿佛带着上帝的使命照顾猪,把猪喂的饱饱的,甚至猪从此都再也没有了勤劳的机会。可是天使不懂猪的言语,天使没有人间的感情,天使也拒绝人间的关心。天使是无私的,可是天使毕竟要回到她来的地方。

天使依旧的对我好,即便是从此处在虫洞的内外。其实这也没什么稀奇,这个无聊的现代社会,到处都是虫洞,当你进入虫洞的那一刻,即便有无数的东西和你就是近在咫尺,可你只是和虫洞的另一端相连,其他所有的咫尺之邻,都是永不相交,就像撕碎自然的TGV,就像那带走梦想的飞机,就像那隔绝你我相遇的地铁……



追 寻

每到闲暇,我便来到巴黎,这个美丽且肮脏的都市丛林中,躲避我那片森林里的无端的诡异。那片森林是如此的奇妙,而却也只是这奇妙现代社会的一个缩影。如此之多的优秀的年轻的人们,都彼此渴望获得知己,然而至终竟也只是各自锁在自己的房中,互相尊重,永不相交。

漫步在巴黎的街头,追忆那见过的听过的飘过的一幕幕,不由更加怀疑我而今的所在的真实性,难道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simulation,就像Matrix中那样的世界,其实不是我的痴,而是这一切的荒谬,让我不得不时而如此质问,但却又在下一刻无可回避的再次以一种职业的态度正视这个荒谬的假设事实。

已经不只一次,两次,许多次,其实相当让人无法立刻相信的,为何竟是那真正如此优秀,让人羡赞,倾慕的可人儿们,独守着一株玫瑰,慢慢的任凭青春老去。或许贵族就生来是孤寂的,独自生活在古堡之中,忠贞的守护着一个古老的契约,追寻着一个未知的 传奇,留下的,是冰冷矗立的石墙前面的绽放着的美丽花园。即便多少年后,这花园还是要任由游客轻薄,沦为商人的傀儡。

想起我有个表妹,也是优秀的可人儿,多少人暗暗的羡慕,可是如今依旧形单影只。有时疑问,难道这世上的好男儿都已在人类历次大战中为理想及谎言壮烈牺牲,仅存下的,不是于连的兄弟一般的粗鲁暴力且懦弱之辈,就便是漂亮朋友一般的轻浮狡诈并无耻之流?当然不是。可是我这在天底下的一个平凡的造物,又怎能有乃大的能耐去参透此般的奥秘。我已是不止一次两次,看到如此的无辜可爱的造物,慢慢的任凭青春老去,在这个灰蒙蒙的天底下。

一个声音是在告诉我,全能的神是有祂的美意,惟愿宽恕我这无奈而诚恳的疑问。

然而,我依然独自住在在山巅春迟的Moulon高岗,独自下到那春来还寒的Bercy花园,时而思考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狂妄的想要给这个无聊却也有趣的,为什么人竟会如此孤寂,建立一个统计的或者概率的数学模型,正如我之前所建立那些无用且失败的模型一般。当然,或许可以说,一切之可以称为模型的,都是失败的,因为毕竟这非真物,只是一个不完全不完美的粗糙影像,较之那创世以先便已成就的真理来说,只是尘土。是啊,其实只是尘土,可是这粒尘土走在大街上,寻求那美好的真理。往日,亚伯拉罕也是凭着信,如此的寻求那真理的神。

听到我这话,一个法国人说,惟愿如此,惟愿如此。殊不知,犹太人希伯来语中,阿门乃确然如此,确然如此。确然如此,确认如此,那真理的神必不撇下我们,因祂乃公义,必不撇下寻求祂的,因真理乃确然,次确然亦乃真实存在的,par la définition。

惟愿如此的,和确然如此的,几人又解其中意呢?追寻,这便如此……




约 旦 河

灰蒙蒙的巴黎,在阴冷冷的角落,就一缕阳光,仅一朵玫瑰。

我慢慢的学会忘却,我慢慢的学会冷漠,我无时不刻地妥协和适应。压抑,据说是为了坚强。忍耐,据说是为了等待。即便如此,在独自一人时,却也不妨回望一下,那已经朦胧的一缕过往的阳光。即便如此,在暗夜独处时,总也不妨思念一下,那已经模糊的一丝家的感觉。

记得那次全法国的大游行,曾经彼此暧昧过的人来到巴黎,自然是参加她最热忱的游行。在这个信息泛滥的时代,彼此至终不痛不痒的电子联系,终也是盼来个重逢。满怀着希望,仿佛普鲁斯特的追忆(哦,那本大书还被我忘在旧日家里的床底下),又似挪威森林刻下了深深烙印,在数年之后又捧起国境之南的缅怀和无尽的遐想。

你喜欢syndicat吗,我自问,嗯,也许我只是喜欢那回忆中的la syndicaliste吧。一年后,我将戴着蓝色领带,走上台去,而今,我跟随着红旗,不,或许说跟随着跟随红旗的海豚,混合在人群之中。眩晕,流水。

有人自诩贵族,像那拒绝游行的高师。确然,他们是当今的精神贵族。我更青睐那种自我放逐的高贵。穿着短衣下到街上,放弃那古老城堡,拥抱那热情的人群,多美的句子。可是只是句子。革命派的贵族最终被他的学生们送上断头台,到了如今,只留下纯粹的精神贵族遥远的守着唯一的净土,世俗还在喧喧嚷嚷中互相屠杀。

我离开了那混流的人群,那一刻,在陪在海豚身边的最后一刻,我发现我在虫洞之内,她在之外,反之亦然。霎时的,我觉得我们的距离从咫尺化为无穷。虽然我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愚蠢的一件事情,无聊的社会和无趣的生活竟然凌驾于纯真爱慕之上,我的愚蠢,我的无奈,可我也找不到悔意的轻轻的说了声,原谅我要去买点明天吃的了,au revoir……轻轻地走了,只期待今年夏天若还能再见。

我走过一条街,傻呆呆的等过好几站,灰蒙蒙的巴黎,在阴冷冷的角落,就一缕阳光,仅一朵玫瑰。这是上帝的应许。阿门。




追 逐

翻开佛洛伊德的密码书,解读自己和他人幻梦中想要分享的心声。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灰蒙蒙的巴黎。有人说,到巴黎来,发现生活,其实,那只是发现自我,找到那个深埋在岁月浮尘之下一段童年。

我就这么追逐着那些梦,在他人的梦中,在自己的梦中。而我惊奇的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有着一点点的强迫症。我试图去宽慰那自认为患有强迫症的美丽心灵,而我却不得不承认,渺小的人类意识本身就是强迫症的——那些能够发现自己有强迫症的,已经远幸运于那些自认为思维清晰,前后连贯的真正的不可救药的健康的强迫症患者了。

然而长年累月的,我始终都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自认为明了的去指教那些本来美丽的心灵。上帝以祂的慈爱待我,不愿我沉沦于自己的傲慢之中。我也患上了强迫症!这将是我的救赎还是罪的工价。

我开始了我一场不可逆转的追逐,一个无法忘却的影像在脑中萦绕,一个别无其他的选择就这样被强加,这是神迹的干预,按下了我大脑中的那个神秘按钮,还是早早的就冥冥中设计好的轨迹,只等待着这预定的一刻。倘若没有那最初的那无心一瞥,倘若早知我手所点下的鼠标已是暗暗的连结着我脑中的神秘按钮,倘若,倘若爱因斯坦早早告诉我,倘若是一个不存在的运算符。就这么着,一个没有检测过出路存在性的名为追逐的boucle启动了。

酒意淡去,似乎不再是隔着一层窗纱去看待所谓的强迫症,过去的傲慢扫落在地上,我真切体会着这别无选择的自我和一个久远忘却且无法解释的梦,一个无法解释的梦,我情愿相信那是一个来自天堂的预言,因而忘却也是必然,非得等到真实降临时,才让人懂得应归荣誉于赐这美意的神。

如今,往日的病人都已慢慢痊愈,我却锁在这一间佛洛伊德暗喻的小屋之中。我工作,我运动,我自我消遣,竟无法逃出。我便情愿相信,这其实并不是大脑中我能解释的那一部分,乃是预留给上帝的那一部分,或许,我并没有所谓人类所称的病症,这只是我应该面对并勇敢追逐的应许。或许并非如人类所视,强迫本身其实也是出于一种他人不晓得的美和发自内心的爱。


更何况,人人都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On se rencontrerait

今朝酒醒,日已过晌,把自己拉回现实中,重新披上厚重的现代盔甲,装上机械手臂,将无病呻吟的程序中断。


天空依然阴霾,人群依旧喧嚷,鼓点敲击,以三个小时读完村上的节奏催逼着,生命有时就是轻得已经不得不去忘却和被忘却。


但是,

倘若主愿意,你我必能相遇……


(完)

星期二, 五月 12, 2009

Aimer

Je t'aimais. Tu me quitteras.


Je t'aime. Je te laisserai.


Un bonheur


Amoureux et heureux


La famille

星期一, 五月 11, 2009

星期日, 四月 26, 2009

春游

出游





下车的开心




绽放









放轻松









一个人的世界




走进童话世界




斗艳




女生




回望




想家

星期二, 四月 21, 2009

幸福方程式

量子力学的平行多宇宙解释说,在交叉小径的花园里,总会有一条道路,让人们在生命中的每一个节点都得到幸福,在那条完全幸福的道路上,有且仅有一个你在行走。

这是多么令人宽慰啊,在每一次铭心刻骨的选择里,总有一个你选对了路,在茫茫的恒河沙数的宇宙里,总有一个你,终生幸福。



错 落于交叉小径的花园中的那个幸福方程式的解,就像一只薛定谔的猫,除非亲自去试试打开这个人生的黑匣子,否则就无法知道这个神秘而令人向往的解究竟是0 还是1。打开匣子的仪器只能用一次,没有预演,不能后退,试过了就结束了,连遗憾的过场都会被认为是个不完美的故障。这个仪器爱因斯坦管它叫时间,普鲁斯 特管它叫年华,有个中国导演好像管它叫岁月。



最可恶是薛定谔还说,也许那里面本来还会是1来着,就是你看它的那道目光也会改变最后的结果而变作了0。好吧,于是就有好些幸运的人索性不去看它,自个儿沉醉到春风荡漾的晚上,自顾自做起诗人画家来。


而其他那些倒霉的人呢,还是只能每日穿地黑压压的像乌鸦一样,在高楼地铁站中穿梭于同样黑压压的像乌鸦一样的面无表情的人群中,执着地要打开那个将用尽半生气力才能打开的黑压压的小匣子。



故事的最后,薛定谔来啦,根据他的多重世界并行的理论,这个世界在打开匣子的那一瞬间分裂成许多世界,每个人只能在其中的一个里面,于是就有了乌鸦一样的人和春风一样的人,他们交错又永不相交。

飘逝的花季

Printemps 2009, Bercy, Paris

This is a true story


开端







快乐的弧线






追寻







万绿丛中







花草





每个女孩儿都有一个花季
每个花季都有一个梦想







纷繁







脆弱







孤单








距离







驻足















疲倦







祝福







岁月







平淡







流淌





一晃而过……





花季,the e n d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