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与无奈
做了一件巨傻的事情。
周二下午5点本来是德语课,要表演个小théatre,台词都写好了,也都背了两天了,就准备去表演了。
结果实际上是,下午3点的时候说是写完SYSLOG的报告吧,于是就开始写了,结果就写进去了,完全投入,彻底忘记了此外的世界。
好容易写完了,挺满意,打算去交掉,回头一看表,18:03,嗯,这个嘛,好像忘记了什么,再一看,闹钟底下还乖乖的躺着德语台词,是昨晚睡前背了的……
于是不敢从学校后门走,害怕会碰到正在上课的老师,就绕到前门去,交了报告又绕到地下室转出来,顺便拿了份缺勤表,揣摩着怎么填好呢……
回来的路上,刚好碰到Claire,跟她讲了,她说就实话实说吧。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吧。不过该用什么方式表达出来呢,毕竟这件事比较傻,有可能被认为是编借口都不会编……或者是否可以说的好些,人家一高兴就不算缺勤了呢……
算了,没啥。
不过最令人无奈的是,居然,居然,那一屋子去上德语的人,竟然就没有一个说是开课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叫一下的,要是当时有那么一个电话稍微提醒一下,就不至于沉浸在SYSLOG里而忘却一切了……
越想越觉得可悲,难道自己就这么不重要,功利主义一点毫无利用价值了吗,竟然就不会有人想起你来!不知是人情冷暖还是自己太过平淡了,抑或是而今人们都已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自己不懂人间烟火了。牢骚归牢骚成不了离骚,esprit d’équipe人的一生都要与之共事。我真没前途啊。
以前在大学里,毕竟还丰丰富富有着人情味,有着团队精神。不过也可以换一种比较积极的想法,真正的朋友在一生中只会有几个,但是谁都可以拥有无数的盟友。朋友在于你不介意为之服务,盟友肯定是可以为你服务至少在交换的基础上。看来还是盟友要好处多些啊。
想起之前看过一个小故事,说是有个日本人,在一栋烂尾楼里死了,二十年后才被人发现,他的亲人以为他失踪了,他的朋友以为他欠债了,他的前妻以为他躲避她,没有人过问过他。好惨啊~没有人过问。
上上周,SUPELEC 死了一个学生,据说是上吊自杀的。其实他上吊的那棵树就在我窗子望出去三颗树的地方,大概他是凌晨3点吊的,我大概是凌晨2点睡的,其实要是这么一楼的人谁当时稍微向外望一望,兴许还会挽回悲剧呢。
不过没有人会关心。其实他活着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去关心或是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死的。现在他死了,我们都在关心这个名字,他的名字活了,但是他死了,而且我们至今都不知道究竟这是哪个人,哪张面孔呢,见过,没见过?
摘录Tom Holt十一岁时写的诗吧,Just a Statistic ?
STATISTIC
My life is a curtained window ,
A refraction of light in the mirror ,
I am a flash in a snow-covered field,
Brilliant in brightness,
Not a torch in the mist
But in clear daylight.
I am the herald before the king
In bright silk, overshadowed
And so forgotten.
I am the unidentified face in the album,
A passport name, a reply in a census,
One more figure in the population statistics,
Dead while I am alive,
Only alive when dead
Until the statistics are chan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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